“剑霆!”他低声怒斥,“不准胡闹!这儿都是你叔伯和朝廷命官,你就这么不管不顾甩手离开,以后该如何自处?”
箫剑霆捏紧拳头,额头青筋涨起,“我已经做了够多让步了!现在我想去接她进门都不行吗!”
箫鹤林感觉气氛不对,想去劝大哥,被父亲拦住,箫将军强忍怒火看着箫剑霆,“你欠李姑娘的还少吗?现在去接她进门有什么用?能改变什么?是想让自己心中的愧疚少一点?”
这几句话完全是戳在箫剑霆的肺管子上。
箫鹤林还从未见过父亲说这么伤人的话,尤其是面对大哥,父子俩亦师亦友,何时这样剑拔弩张过?
秦君郁起身拉住箫将军,“箫伯伯,别动气,今日日剑霆的大喜之日,何必为了这种小事争吵?”
“是啊。”箫鹤林挡在箫剑霆身前,隔绝两人的视线,“大哥不会离开这的,爹你就放心吧。”
在两人中调和下,箫将军终于息了怒火,嘱咐箫剑霆不得擅自离席,随后离开。
秦君郁深知箫将军是为了箫剑霆着想。他这一走,得罪的就是王家,王家背后是庆王,是仁亲王,与他们结仇,他以后的路可就难走了。
一个父亲不可避免地担忧孩子未来的仕途,哪怕父子俩会因话语中伤而产生隔阂,他也要开口。
突然,一名身着迎亲服的侍卫脸色慌张跑进来,目光在众人中搜寻一圈,最后落到那抹亮眼的红色上。
他低着头,顶着各色目光穿过几桌客人,来到箫剑霆面前。
“公子,不好了……”侍卫大汗淋漓,抖如筛糠。
秦君郁捏紧拳头,心往下沉了沉。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箫剑霆本就心中不安,侍卫的出现更印证了他心中的想法,他拍响桌子站起来,紧张地盯着侍卫,“出什么事了?李姑娘呢?接回来了吗?”
箫鹤林也跟着站起来,“你这杂碎,今日是我大哥的大喜之日,说什么不好了,谁不好了!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拖出去打板子!”
侍卫吓得更厉害了,“是……是李姑娘不好了。”
三人的动静不小,引得宾客们纷纷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