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听了两位官差的话,果然住了手,但还忍不住对裴沐争咒骂着。

裴沐争一脸惨白,身上还顶着各种脏乱的臭鸡蛋烂菜叶。

他也无暇顾及,浑身发软,满脑子都是完了,全完了。

他到底是怎么了?

一会儿万一在堂上全嚷嚷了出来,京兆尹肯定会判义绝。

他不同意义绝,凭甚义绝,江窈想要走,没那么容易。

陈大陈二拖着瘫软的裴沐争进了衙门大堂,瞧见中间站着的裴少夫人,朝她微微颔首了下。

见到江窈,裴沐争就跟失去了理智一般,脸色狰狞朝着她冲撞过去。

“你这贱妇,是你害我是不是?是你让我说实话对不对……”

这话一出,越发说明他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

在场官差们鄙夷的望着他。

京兆尹大人也皱了皱眉头,看他狰狞的朝江窈扑过去。

京兆尹大人怒斥道:“来人,将他拿下!藐视公堂,其罪该责,拖去堂下杖责十大板!”

“是!”

几名官差上前,捉住裴沐争,将他拖去堂下,趴在木条凳上,行刑十大板。

第一板子下去时,裴沐争还在辱骂江窈。

第二板子下去,他就只剩哀嚎声。

十板子打下去,他人已经冷汗直冒,只剩下呻吟和求饶声。

十大板子下去,官差捉着裴沐争,把他拖到堂中,按着他跪了下来。

京兆尹大人开口问,“裴沐争,今日你妻状告你买的兽药毁她清誉,再谋得她的嫁妆,可有此事?”

“我,我……”裴沐争先说什么,开口就成了,“我买了兽药……”

他将刚才已经在外认过的罪行,又复述了一遍。

他甚至捂着嘴,可口中的话还是一句接着一句道出,怎么都止不住。

裴沐争浑身发颤,满心绝望。

京兆尹大人皱着眉头,他破案多年,第一次遇见嫌犯这样诡异的直接认罪。

但物证有的,裴沐争的确买过兽用发情药,还有事件的经过也都经得起推敲,现在裴沐争也亲自认了罪,按照律法,该如何就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