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因为办案多年,他知道裴沐争认罪过程稀奇,但他所说罪行都是真的。
京兆尹看向江窈,“江氏,你今日状告裴沐争,所求是甚?”
江窈高声道:“民妇希望他受到应受的惩罚,也希望大人判我们就此义绝,我带着我的嫁妆和我的产业离开,此后婚嫁,各不相干。”
京兆尹又问裴沐争,“裴沐争,你可认罪?你可愿义绝?”
“我,我不愿义绝。”裴沐争又喊出心中真实想法,“义绝便宜了她,想要离开裴家,除非她留下自己的嫁妆和养生堂的产业,否则她休想离开,她离不开裴家,迟早有日,她会神不知鬼不觉死在裴家……”
裴沐争满心绝望,他恨不得昏死过去。
京兆尹脸色不太好看,就算裴沐争认罪的行为很诡异,但他说是,都是心中真实所想。
这人实在歹毒,竟还是状元郎。
若他在朝为官,那真真是祸害朝堂,祸害无辜的百姓。
等到明日早朝,他定要掺他一本。
京兆尹拍下惊木,当堂宣判。
“今,判江氏与裴沐争就此义绝,此后婚嫁各不相干。另,依大宁律法,裴沐争心怀不轨,予毁掉江氏女的清誉,侵吞其嫁妆,虽未得逞,但依照大宁律法,杖刑五十大板!”
“拉下去行刑!”
京兆府有直接断案判案的权利。
官差拉着裴沐争去堂下行刑。
京兆尹亲自写下义绝书,给了江窈,上面还盖着官府的章印。
自此,江窈彻底与裴沐争再无任何瓜葛。
望着手中的义绝书,江窈柔声同京兆尹道谢。
京兆尹看着江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江氏,你……是如何让他如此轻易认罪的?”
他知道裴沐争的认罪很古怪。
怕是也同眼前的女子有关。
江窈笑道:“大人,他认了罪,错的不是民妇,民妇不该被质疑,并不是我如何让他轻易认罪,而是他犯了法,就该依法行事。”
即便是给裴沐争施了真言咒。
她能有如此本事,都这般艰难才让裴沐争受到他应有的报应。
才能拿到义绝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