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之意不在酒。”霍炎动了动唇。
南书燕:“什么?”
“没有什么,你做的很好。”霍炎面色有些轻快,“红瓷的事情你尽力就可,若实在烧制不出,我会担着。”
“我一定尽力。”南书燕眼神坚定,“这几日我将爹爹烧制瓷器的书全部翻了一遍,里面记载了许多上釉的方法,我将有用的全部摘录了下来。”
霍炎道:“你想全部试一遍。”
“我从中找出了五种能够固色的办法,等这批影青出窑,我便让窑工拉制一百二十只瓷胚,每一口御窑中分别放置五种方法着釉的梅瓶,每一口御窑用不同的火候,只是.....”
霍炎:“有什么问题你尽管说?”
“这样一来恐怕老夫人给的红珊瑚和红玛瑙有些不够,霍中郎看能不能再去要一些来。”南书燕有些为难。
“这样啊。”霍炎唇角扬了扬,“你只管烧制瓷器就行,这些由我来办即可。”
谁让他是新一任督陶呢?这些事情理应由他负责,大不了等红瓷烧制出来,让皇上多补偿些就可。
公孙恒从御窑出来,一路并没有回丞相府,而是路过颐和居后一直往归家二房而来。
二房大门紧闭,门前大概好几日没扫,堆积着些尘土和枯枝落叶。连屋檐上挂着的灯笼都似乎蒙着一层灰,显得有些蔽旧。
按理说归家二房是住的是归家老宅,几代人财富的积聚,怎么样也不该如此局面。但眼前的景象无不显示出几分破落来。
公孙恒带着的小厮伶俐的上了台阶,抓住门环敲了敲门。
好一阵,吱呀一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苍头扒着门缝往外面看了看,“谁呀!”
小厮大声道:“麻烦通传二老爷一声,就说公孙公子来访。”
“什么公子?”老苍头用手遮着耳,侧着头高声问。
“公孙公子,公孙丞相家里公孙公子。”小厮又对着他的耳朵大声道。
“什么孙公子,稍等片刻。”老孙头关上门,嘀嘀咕咕进去了。
公孙恒耐心的坐在马车上,执壶续了盏茶慢慢喝着。他想起十一二岁那年和姐姐一起去看花灯,马车走到这里时,正好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女从门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