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我家慧儿十四岁生辰时,做的那身新衣。”归吴氏声音苍老酸楚,“画上之人正是我的孙女归慧儿。”
归家一干人除了归幼薇,其余人都表示画中之人正是归家大姑娘归慧儿。
李泰来吁了口气,“归家早已知道太子便是归家大房大姑娘所出,这次才帮太子烧制御瓷。”
南书燕意味深长地道:“刚开始你说是因为受了祖母恩惠,帮着归家所以说出实情。现在你又指证归家和太子一起烧制御瓷,我如今倒是有些糊涂了,表哥你究竟帮的是谁?”
李泰来大义凛然,“我是当朝子民,自小受天子庇佑,不管是谁只要生了篡位之心,我即便血溅五步也要阻止。”
“好一个血溅五步。”南书燕不屑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你一个云县来的穷书生,是如何得知这些连朝中大臣也无法得知的密辛?你又是在为谁效力污蔑太子?比起归家,你才是狼子野心。”
李泰来道:“我虽然从云县而来,但市井之中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
他转向徐秉忠,“大人,小民一片忠心卫国,要说效力也是为圣上效力,绝对没有任何私心。”
“大人,就算这些传言他都是从市井中听来,但我姐姐的画像他是如何得来,”南书燕亦是朝着徐秉忠朗声请求道:“还请大人明察姐姐的画像究竟从何而来。”
徐秉忠颔首,“李泰来,你手中的画像从何而来,还请老老实实招来。”
“画像乃是一高人所给。”李泰来道:“他给了我这幅画像便不知去向,只嘱咐我一定要将这事启奏圣听。”
“照你这样说,归家是早已知道慧儿便是淑妃。太子也早已知道归家是他母妃的外戚?”屏风后转出一个明黄色的身影,众人一看,俱是伏地不敢抬头。
徐秉忠赶紧起身站立在旁。
皇上坐在堂上,声音慵懒而缓慢,“李泰来,你是这个意思吗?”
“小民惶恐,但归家若不是早已知道太子便是归大大姑娘所出,为何会冒着死罪去烧制御瓷。”李泰来并没有因为堂上坐着的是皇上而心生怯意。
“圣上,民女有话要说。”南书燕道。
皇上开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