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书燕道:“无妨,我明日再来也一样。”
公孙恒已经下了马车。他穿了一件紫色的锦衣,头发用玉冠束了,越发显得温润如玉。
他走到南书燕马车前,仰头笑着道:“不知姑娘能否赏脸到路边的浆饮铺子坐坐,我正好想跟姑娘请教一些做瓷的技艺。”
南书燕笑着道:“公子说笑了,你能够在世人尚不知红瓷为何物的时候便有了烧制红瓷的方法,烧制瓷器的技艺岂是我能置喙的。我还有事,便先行一步了。”
同善听她这样一说,调转马头便朝回走。
公孙恒笑看着马车走远,身边随从走上前来,“公子,要不要......”
“不用。”公孙恒意味深长的望着越来越远的马车,“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娴妃娘娘那里还去吗?”随从又问。
公孙恒淡淡道:“改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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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宫里。
娴妃问谨言道:“公子来了吗?”
谨言抿着唇,摇了摇头,“公子今日出城去了,说是改日再来。”
娴妃失魂落魄,缓缓的坐到椅子上,“圣上已经快一个月没有来了,连他也不愿意来看看我。”
“娘娘,”谨言劝道:“圣上大概还在气头上,等这一阵子过了就好了。毕竟你是三皇子和德容公主的母妃,这宫中有谁为圣上生过两个孩子呢!”
“那又怎么样?”娴妃衣袖一挥,将桌上一只茶盏扫到地上摔得粉碎。她伏倒在桌上,幽怨地道:“我就算为他生了一子一女,可仍旧比不上一个死人。
她死了那么多年,还是占着他的心。我呢,我陪着他担惊受怕,从太子登上了帝位。若不是我父亲,他能这样顺利就登上帝位?”
谨言一句话不说,蹲下身去捡拾地上的碎瓷。
“太子妃做了皇后也就罢了。按照先来后到我无话可说。”娴妃哽咽着数落,“但他凭什么要封一个孤女的儿子为太子?而我的稷儿只能做王。”
谨言将碎瓷收拾好放到角落里,起身去拿了热帕子过来,“娘娘擦擦脸,等会哭红了眼睛让人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