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谁看出来。这宫中除了你们几个,还有谁会来?”娴妃凄然道:“就是我死了,你们不说恐怕圣上也不会知道。”
“什么死了活了的?”一道低沉的男声从门外传来,随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皇上大步迈了进来。
谨言立即低头跪到了地上。
娴妃也低下头,屈膝行礼道:“臣妾见过圣上。”
皇上环视屋内一眼,视线落在娴妃脸上,“是谁又惹爱妃生气了,快跟朕说说。”
娴妃用娟帕捂着脸遮掩道:“没有人惹臣妾生气,臣妾就是想到两个孩子都要离臣妾而去,心里难过......”
她又触动了伤心事,干擦干的眼里又迅速积满液体盈盈欲坠。
皇上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朕也舍不得。”
“皇上。”娴妃呜咽一声,将头埋在皇上怀中,哭了起来。
谨言赶紧退下。
皇上抚摸着娴妃的头发,任她在怀中哭了一阵,“这几日朕想了想,那日对你太严厉了些,你是德容和稷儿的母妃,舍不得也是人之常情。
你跟在朕身边将近二十年,这么些年朕知道你受了委屈。这宫中除了皇后,也只有你能明白朕的不易。德容和稷儿不仅是我们的孩子,他们更是皇家的血脉,他们有他们的使命,就算再舍不得也只能埋在心里。”
娴妃哀哀抬起头,望着面前已经不再年轻的面孔,凄然用帕子堵着嘴,哽咽道:“圣上,臣妾知错了。”
皇上眼中亦有了几分湿意,“德容和亲在即,以后一家人若想如现在般估计难了。朕听说梅云观玄灵道长道法高深,加上梅云观的梅子也熟了,不如朕带你们一起去梅云观住几日,正好让爱妃散散心。”
娴妃哀婉道:“圣上真愿意陪臣妾去散心?”
皇上:“难道朕还诓你不成?”
“不是。”娴妃道:“圣上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跟臣妾说过话了,臣妾担心是在做梦。”
皇上愣了愣道:“是朕冷落爱妃了,日后我会记得多陪你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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