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没有治罪顾家,是因为我不想制造太多的伤亡,倘若我现在领兵十万去镇压,顾家确实毫无反抗之力,但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冀州、朔州和连城兵马联手反抗,双方交战,死伤无数,造成的损失是巨大的,区区一个顾家还不值得这么大的损失。”
容苍一字一句,清冷而坚定:“本王麾下的将士可以去战场杀敌,可以为了保家卫国而死,但不能死在这些没意义的事情上。本王领兵这么多年,打了这么多胜仗,心中筹谋比你多得多,尚不需要你来告诉本王该怎么做。”
裕王被他不疾不徐的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良久才道:“既然你如此胜券在握,又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容苍眉眼疏冷,眸心寒气翻涌:“本王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你的死罪不是因为本王针对,而是你所行之事将自己推入了火坑!”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这些年领兵,难道就没有贪污过军饷?”裕王冷笑,“你敢说你没有拿过不该拿的钱?”
容苍不发一语地看着他,容颜冷峻如霜,良久,他冷冷看了裕王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战王殿下!”不远处的牢房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求战王殿下留步。”
容苍脚步微顿,转头看着那间牢房。
护国公跪在地上,低声下气地哀求,“以前是臣不懂规矩,得罪战王和王妃,求战王殿下开恩!放过赵家女眷,还有臣的母亲,她老人家年岁大了,着实经不起牢狱之苦啊,战王殿下!”
容苍只送他八个字:“天狂有雨,人狂有祸。”
护国公一震。
容苍眼底泛起厌恶:“当初赵老夫人诅咒齐锦早死,诅咒忠义侯和长公主没人养老送终时,应该未曾想过会有今天。”
什么?
护国公震惊地抬头看着他:“战王殿下说什么?母亲她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就算……就算说过,那也定是在内宅女眷之间说的,战王怎么会知道?
容苍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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