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野将账本递过去,迫切地要一个答案。

“是王妃的字,”祁叔看过之后还给他:“当初铺面的掌柜怕理解错意思,特意问过王妃。”

他回忆着当初的事:“王妃当初说,这个封号寓意很好,四年前王爷身体未恢复,她每次写这两个字的时候,便都区分开,当是替王爷祈福。”

当初我确实是这么说的,

但如今我满心仅剩涩意。

现在这副表情有什么用,我与他不是相处不是一朝一夕,而是四年,一千四百个日夜。

若是他稍微用心,就能发现这些显而易见的细节。

但萧牧野从没有发现过,他对我从未有过一丝了解。

萧牧野听完,坐在椅子上怔了一会儿,启唇时我看见他的唇色有些发白。

但我身上那种不可掌控的轰鸣和沉重又出现了,我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然后萧牧野快速起身,出门拐进了旁边小一点的厢房。

这个屋子,是当初他中毒未愈我呆的最多的地方。

只是因为当初怕吵到他。

他从前带兵打仗惯了,戒备心重,睡眠浅,极其容易惊醒。

所以在恢复之初,我让祁叔将东厢也收拾了出来,当成是我的小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