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沉浸在曾经的噩梦中,心口疼痛难忍。

仇恨不停地翻涌,我反复问自己,怎么能只有我在疼——

头顶穆地盖过一道阴影。

握着油纸伞的侍卫将伞柄塞给风吟:“我家公子说,春寒料峭,姑娘家还是不要淋雨。”

风吟接过,感激地道谢。

“你家公子是谁?”风吟好奇地在街角探看。

目光锁定在街边的一辆马车,普通样式,瞧着是寻常人家。

只有我知道,挂在车顶的明黄穗子,不是谁都能用。

——那是皇家御用。

谢司遥与我相同的地方,也算颇多。

在王府那几年,我将身子熬坏了,动不动便风寒。

如今成了谢司遥,因着淋那场春雨,也没躲过。

不过布庄的事情我没有耽误。

从前在王府时,我手上商铺的货源有许多,布料只是其中之一。

加上周拓‘借回’来的钱,事情很顺利。

周拓就是我雇佣的护卫,他们这类人收钱办事,武力高强。

病的几天,我将布庄重整了一番。

原本的库房存货,我不计成本,命刘西元拿去店外甩卖。

价钱低自然不愁买家。

风吟被我派去去记账,刘西元敢怒不敢言,脸色是越发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