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个一脸杀气的男人?”小二努力回忆着:“我去上茶,他让我不要打扰,别的——”

他想了半晌,最终摇头。

我不为难他:“那没事,走吧。”

只是刚转身,与楼梯上下来的另一个小二撞上,他手上端着的残羹泼在我手上。

“对不起,对不起姑娘!”小二惊慌道:“我不小心的,你没事吧?”

没来的及反应,手被人攥了过去。

萧牧野神出鬼没,还喜欢动手动脚。

他已经抓过我的手,不知从哪变出一条颇为眼熟的帕子,裹住我的手擦拭。

上头的牡丹泛着陈旧,甚至已经有些脱线。

我认得了,这是我的针线。

堂堂成安王竟握着一块陈旧不堪的帕子不肯扔。

更令人讶异的是,萧牧野的脸是苍白的。

我抽回手,退开两步:“成安王自重。”

“谢姑娘没事吧?要不去后堂清洗一下?”小二害怕被责怪,紧张到搓手。

我察觉萧牧野的视线有些古怪地落在我手上,于是将手缩进袖子里。

同万千姑娘一样,这双手没有多少操劳的痕迹。

指甲圆润不染丹蔻,除了太过白皙显得娇嫩的以外,倒是有几分像我从前。

但我从前握笔多,中指有磨起的细茧,这双娇嫩,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