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着,果然是鹤来。

怪不得她第一次见我,说了那些奇怪的话。

又被陆凝也呵斥制止。

“我以为我真的死了,”我喃喃道:“最初我还回了王府,看见....萧牧野和孟冬宁成亲,看见很多很多。”

只有人死了,灵魂感到疼痛,才会如此逼真。

不然我想不通这些从何而来。

“其实无论王府还是你身边都有我的人,王府的下人,你的护卫李夙。”

李夙——竟然是陆凝也的人!

“你出事坠崖,仅剩李夙活着,但他昏迷三日,报备给我找到你时,还剩一口气,就差一点点。”

是我绝望躺在崖底的那三天。

我的手又变凉,只是这次被陆凝也紧紧抓着。

“但那时我不方便出面查,更不愿意将你还给萧牧野,所以派出李夙去刺杀萧牧野,一面是我想引导他去查你出事的原因,另一个目的,是我真的想过让他死。”

说到这的时候,陆凝也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

那是完全没有掩盖的杀意。

“你捧着一颗心满怀欣喜嫁给他,他另娶孟家女,是背信弃义。”

“虽然我是这么想的,最初却也没想一意孤行替你做决定,萧牧野是你一心要嫁的人。”

说到这的时候,陆凝也的声音低沉暗哑,像是回想起那时候,压着巨大阴暗的情绪。

我的心口牵出丝丝缕缕的疼。

每当知道陆凝也为我做过的事情多一点,对这个人的复杂情绪就深一点。

我被陆凝也用情爱编织的网里,有后悔也有心疼。

“可随着事情发展,我渐渐觉得不对,京都突然变成一个巨大的棋盘,我找不到落子的人是谁。何况那时候,你的情况并不乐观。”

他的目光落在我受过伤的胸口:“你的身体损耗过大,鹤来师承塞外,将你救回来都极为艰难,何况你一直昏迷不醒。”

“如此关键的时候,偏偏父皇要我出使辖地。”

或许那个时候,无论谁都想不到这个棋盘里下棋的人是谁,要布一个什么样的棋局。

陆凝也也一样。

何况他救了我,带着一半不甘和一半引蛇出洞的心思,不会将我交给萧牧野。

“辖地的暴乱不是小事,这一趟我非去不可,所以只能将鹤来留给你,走前我交代过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