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手上抓了抓。
微凉的秋夜里,我们如同相互依偎靠在一起取暖小狼。
“是什么?”
“第一是如果萧牧野对你足够上心,可以透露些微线索给他,第二件让下人每日将成安王府的琐事报给你,你说你的魂魄回了王府,大约是昏迷时听闻的桩桩件件身临其境。”
他替我拨了拨额发:“我既不想你再对他掏心掏肺,又怕你真的醒不过来。”
所以他不甘心也好,不乐意也罢,他让鹤来守着我,告诉我成安王府的点滴。
刺激也好,惦念也罢,是想我能醒过来。
我不知道当初的陆凝也坐在床头,只能眼睁睁看我昏迷不醒是什么样的心情。
但一定很煎熬。
原来是这样,那些真实的,却又触碰不到的梦,是因为有人同我真实地描述过。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挨近了陆凝也,将自己埋进他怀里。
“受伤也是计划之外,随着时间推移,萧牧野竟然将疑心放在我身上,我接到消息那天,就决定不把你还给他,如果你对他的情谊来源于那场救命恩情,那我也可以花费漫长时间筹谋,让你不用背着沈妙缇这个躯壳,你被他伤的这么彻底,总不会愿意再回王府去吧?但我没想到你爹娘也会出事。”
我的心脏被一只手攥住,每每提起爹娘,就像有人在上面狠狠划着刀子。
陆凝也不是圣人,他没法预料的太多,就如同在得知我爹娘出事之后,他没能赶回来,自己同样被暗杀重伤。
我记得他伤在腹部。
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褪去衣衫,身上的伤疤很多条,细数起来有好几道都是为了我。
我隔着衣衫覆上他的旧疤,问他:“疼吗?”
清浅的呼吸扫在我耳畔,陆凝也摇了摇头。
“你父母的死,我的伤,更加让我坚定,你不能再作为沈妙缇回到京都,有的人,虎视眈眈地盯着沈家。”
“难怪。”
我出神轻喃。
将一个人的印记彻底抹掉,伪装为一个新的人,这要耗费的不止是心力。
光将我医好,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赌局。
但明明这样了,我却不明白陆凝也在最初的初衷:“可是你为什么装着不认识我呢?”
呦呦鹿鸣:
妈啊这真是我写过最深情隐忍的男人了(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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