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声声说尽人事知天命的人是我,但我其实真的没有多想吗?
我干预的也并不少。
听闻北盟异动,我第一反应不是那是上位者的事,而是百姓该怎么办。
蚍蜉撼树的事情我总想做,开医馆是,开女私塾也是。
我总觉得,尽一份力,或许清溪的顽疾就能好一点,父亲兴修了水利,免了水灾。
我开女私塾,希望云苍的女人能觉醒,免于纲常困苦。
我总是不认命。
罗隽问的对,这到底关我什么事。
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国之不幸,是多方造就的结果。
日子日出黄昏,笼统也就十二个时辰,为什么我总是被无关责任困扰?
戚许或许见我表情不对,解围道:“只是闲话,我少时总觉得,我阅尽天下诗书,便能万般豁达,但其实还会因为琐事困苦,打仗和当皇帝,每一种都太远了,还是先将私塾办好吧。”
后来我才知道,北盟发兵确有其事,连小小清溪也传遍了。
北盟边境几十年来太平安康,镇守那处的是位少年将军卫铮。
卫铮这人我曾见过,是位骁勇善战的人,可他再如何,也不过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