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是不动声色,这位四叔就越发觉得他说的话将我劝住了。
反正古而往之,男人对女人都无非是一套:你只配做什么,不配做什么。
为此不惜将当初我和萧牧野的事搬出来,就为了激怒我。
“胡说八道什么?!”罗隽大嚷一声:“长得跟水桶似的,果然说的话也不像人话!”
四叔表情一变:“你敢骂我?”
“所以四叔是觉得,有钱才是硬道理?”
我语带嘲讽,纵然早也知道,这些乡绅富豪,没多少真会将百姓民生当责任,却也还是觉得心寒。
心寒的不是父亲当初为清溪做的一切,而是在男人眼中,不依靠男人的女人,不依靠钱财的女人一无是处。
多可笑。
“谁不说钱好?”四叔继续笑:“依我看,你就是再办十个学堂,也没有一间铺子来的实在,这些娘们读了书能干什么?靠学文章换一枚金蛋么?”
周围响起一阵嗤笑。
这些面孔我都熟悉,无非是往日在我面前劝过我不少次放弃私塾开放的人。
有着四叔带头,他们说的话便更直接大胆了。
“你还怂恿老六的媳妇将女娃们送来上学,我就纳闷了,来你的私塾念了书,难道就能给老六生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