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了玉玺,由王喜亲自去颁旨,不可能不是他的授意。

但事情只发生在两个多月前,两个多月前,北盟虽然并未正式宣战。

可那时候皇宫的局势也定然不会乐观,那道圣旨发出时,陆凝也没有被掌控么?

他现如今可如同傀儡,连征兵之事都被人插手叫停。

陆凝也却没有躲避我的眼神:“是啊。”

那种怪异就更为明显了。

他何苦在那时分身乏术的情况下,与礼部抗争给我一份那样的圣旨?

高辛夷.....没有意见吗?

我正在出神,陆凝也突然倾身靠过来,他居高临下,眼底的黑浓的化不开。

“真如你所说,将萧牧野召回,事成之后,他要你挟恩以报,你怎么说?”

我很肯定,也不想陆凝也觉得为此欠我:“我和他再无可能,但我欠兄长一条命。”

不知道陆凝也对我的回答是否满意,但他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又靠了回去。

良久轻嗤道:“一条命。”

这时候方才那个禁军又进了来,目光在空碗上梭巡一圈,似乎满意了。

“喝了药陛下就该歇息了,你少在这打扰。”

我只得收拾了药碗起身,行礼后退出去。

“看来还得有几分姿色,”禁军又朝我轻嗤:“往常陛下喝药可没这么配合,你叫什么?”

我沉着嗓子:“奴婢飞鹭。”

此前根本没想到还要名字,幸好在廊柱上看见了雕花的白鹭,这才随口一取。

“飞鹭。”禁军稍稍挥手:“近几日御前变动大,你既然有办法叫陛下喝药,那这几日都由你伺候着,记着,你的作用就是叫陛下一滴不落地喝完药,明白没有?”

我只得点头。

看来没猜错,那药里放了他们控制陆凝也的东西,所以才要盯着他喝下去。

一旦暴露在人前,我要再出宫去就变得困难。

幸好还有当时从清溪陪我过来的那个护卫。

我要休书一封让他送到北盟边境应当不是难事。

局势每况愈下,打起来的时候,京都想必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北盟帝这种人,无非是想等一个成熟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