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行踩着柿子残枝出去。

陆凝也突然掀开被子下床来。

这几天我甚少看见他下地,知道他中了毒,想着是因为身体的缘故。

但他这几步却走的很稳很快,抓过我的手看上面的伤口,脸色有点难看。

我还沉浸在卫东行的话里:“他想要带兄长去哪里?”

我进来之前,他一定对陆凝也说了别的。

陆凝也却不语,拖着我的手到了桌边,那里放着个药箱,他扯了些纱布替我包扎伤口,动作利落娴熟。

感觉到痛我才惊醒,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我竟然感觉到一丝紧张。

就好像他很在乎我受伤一样。

“嘶——”我缩了一下手,不是被瓷瓶割破的地方,而是小拇指上,刚才折树枝的时候也被划伤了。

本来只是个小伤口,但陆凝也要替我缠食指,捏紧了小拇指,所以惹得刺痛。

他将食指的纱布打结,又去看我的小拇指,低嘲了句:“活该。”

“......”

可他又重复方才的动作,将我的小拇指也裹了药。

太久没有感触到他的温度,突然凑这么近,我几乎不能思考,鼻腔也跟着一酸。

不是恨我么,为什么又紧张这些不痛不痒的小伤。

可我不敢问,没有立场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