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顿饭,还是她磨了厉则深许久才愿意和她一起来吃的。
如果被厉则深看见许清雅在这,恐怕她更要使出浑身解数勾走他。
许以彤暗自想着,浑然不觉自己才是那个第三者。
厉则深注意到她的走神,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不耐烦:“怎么了?”作势就要回头看去。
许以彤哪敢,连忙制止,心里颠倒来回咒骂许清雅,念头飞速划过,最终握住厉则深的手,露出甜甜笑容:“则深,我好像把包忘在了你车上,里面还有我的药,能不能拜托你帮我去拿?”
这谎言实在拙劣,许清雅是急病乱投医,也不知道厉则深信了几分。
“则深,”许以彤声音带了几分撒娇,手心紧张的有些出汗,“求你啦。”
厉则深盯着她看了半晌,久到许以彤心里开始打退堂鼓,音乐到达高潮,人群中隐隐有了掌声。
他不动声色将手抽出来,起身的同时拿了手帕擦拭掌心:“行。”
厉则深发现自己比想象中不能接触许以彤的触碰。
以至于拿药折返回来的途中,许清雅那双总是红的像兔子似的眼睛突然跳入眼前,还有她总是带着试探和柔软温度的触碰,从不会让他带有任何反感。
回到餐厅,位置上已不见许以彤身影。
周围有人窃窃私语:“刚才那位拉琴的人,还真是厉害。”
“帕格尼尼的《24首随想曲》,几乎把小提琴所有复杂的技巧都展现出来了,可是刚才她竟然一点都没出错。”
“这么厉害的人,竟然会在这里而不是汉诺威,真是人才的损失。”
手机震动,许以彤的信息跳出来,说她肚子有点不舒服,去一趟卫生间。
落座之后,侍者眼色极好的过来倒葡萄酒。
红色液体灌入杯壁,厉则深思绪却不在此,莫名想到,许清雅好像也会拉琴。
而且,拉的也很好。
甚至让他久违的想起某次谈话,许清雅也提到过,她从小苦练琴艺,就为考上汉诺威音乐学院,但最终却杳无音讯。
想必,她拉的也没有她说的那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