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搁马背上开枪,我那黄鬃马都不带打哆嗦的!”
“一点儿不比你养的差好吧!”
那马夫闻言,顿时就哼了一声,不屑的道:
“你可拉倒吧!”
“战马的种,打小就是听着枪炮声长大的,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李小烽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老一少在村口急赤白脸的拌嘴。
这老马夫看起来得有六十多了,穿着身脏旧的蓝工服,和自己在顾建刚家里换的那身儿一模一样,就是要破旧上很多。
李小烽环抱双臂,仔细打量起了此人。
这人身上的蓝工服上沾满了灰土草屑,还有一大团一大团的油渍,脸也应该是好几天没洗了,脏的不行,整个人看起来邋里邋遢的,身体状况貌似也不大好,瘦的吓人。
他的衣服很多地方都缝补过,横七竖八打着各种补丁,瞅那乱七八糟的针脚,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缝的。
这年头的妇女们不能说人人都能缝会绣吧,但绝大多数干这种针线活儿还是手到擒来的,不可能整成这个样子。
这也就说明,此人现在还是独自生活。
看起来,似乎就是每个村子里都有的那种不修边幅的老光棍汉。
尤其是一瘸一拐抽着顾建刚递过去的烟时,那动作,像极了电影里的“树先生”,而且还是老年版的。
那老马夫瘸着一条腿,瞎了一只眼,断了半个胳膊,大半岔子外耳朵也没了。
脸上、额头上,还有好几道横贯整张脸,狰狞恐怖的巨大伤口,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高速划伤造成的。
但李小烽却不敢有半分的轻视。
这人浑身上下都脏的要命。
但唯独头上的那顶“解放帽”,却是格外的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