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澄宁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我是做错了什么殿下要这么惩戒我……”
秦弗道:“他话多了点,但都是良言。”
“吃肉不放油不放香粉,那我还吃个什么意思。”
秦弗没有答话,只是让人把钟白仞说到的补品送来,先是立功受赏,再是试药补偿,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稀珍名药补物。
“殿下什么时候会回来?”
在外人眼里,秦弗现在还在西山顾影自怜呢。
秦弗道:“快了。”
许澄宁仰头看他:“契机呢?”
秦弗瞄她一眼:“西陵使臣将入朝觐见。”
“啊?”
这个消息倒很令许澄宁诧异。
“西陵来使?”
“嗯。”
秦弗身为皇孙,有时会被调去办别的差事,平常主要是在礼部协理公务。他休沐这些天,差事被端王世子秦睦兼了。
秦睦是个没主心骨的,哪怕有高家在身后,也主持不来大场面,两国交游事关国朝颜面,嘉康帝不敢不让秦弗回来。
“陛下岂会甘心?您不怕他事过了又翻旧账?”
“所以,孤让父王去河东了。”
许澄宁想了想,没想透,摇头:“不懂。”
秦弗看窗外有几点流萤,夜色之中,微小而醒目,即便谈着尔虞我诈的正事也无端生出几分宁静。
“河东原是章氏发迹之地,章氏族人治理河东数十年,渐见富庶。后来章氏败落,河东的势力被三家瓜分殆尽,其中一家,是皇祖父的母家万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