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澄宁不悦。
造她的谣,故意殴打她,现在还想跟她抢先生了。
她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韦良义,你做过什么恶毒之事自己心里清楚,怎地还有脸求到我先生跟前来?”
“许澄宁?”
韦良义震惊地看着她。
他因受伤,无缘文斗,只能黯然退场把机会让给了别人,可最后听到的却是许澄宁大显身手的消息。
众目睽睽之下,许澄宁不可能作假,唯一可能的解释是,燕大儒把绝学教给了她。
想他韦良义天赋卓绝,却为家世所累,只能寄人篱下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表姑母千求万求,他才有去国子监读书的机会。
术业之上他日夜求索,从不懈怠,但在国子监能学的已经学尽了,很难再有进益。他不似真正的官家子弟可以专门请名师指教,若能拜在燕大儒门下得他真传,一定能跻身才子前列,再过五年参加科举,他又何惧之有?
他顾不上伤好就来求见燕大儒,可万万没想到许澄宁出现在此,竟被他看去了笑话!
他脸涨成了猪肝色,恶狠狠地瞪着许澄宁。
宁远侯府二夫人何氏急忙站起来,对许澄宁道:“你便是许状元吧?实在很抱歉,上回是我这侄儿无礼了,他性子躁,容易被人煽动,所以才……”
“姑母!”
韦良义拦住她,然后看着许澄宁道:“许澄宁,不许欺侮我姑母,有什么事冲我来!”
许澄宁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懒得与他费口舌之争,道:“我先生说不收徒,你们再跪也没用,走吧。”
“许澄宁!你这是公报私仇!”
许澄宁后悔了,她不该自告奋勇出来替先生赶人的,与这等浑人根本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