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虹跪下,向乾宗叩首道:“女儿云雨虹拜见父皇。父皇,孩儿回来了。”
“平身,快快起来。”乾宗急忙道。
“女儿有冤要申,还请父皇做主。”
“你先起来,有什么事慢慢讲来。”
云雨虹这才起身,接着对乾宗道:“女儿有一事不明,想先向刘相爷请教。”
刘相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白面无须,长相清秀,一付书生模样,只是目光过于深邃,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老谋深算之人。只是他也没想到云雨虹第一个就把矛头指向了他,只得接话道:“还请公主指教。”
“我昨日与贵公子在酒楼发生了冲突,然后就被人抓到了牢里,罪名是藐视皇威,我想请丞相大人告诉我,丞相公子与皇威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丞相与皇威有什么关系?”
刘丞相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出事,但这罪名可不小,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认,“这是怎么回事下官并不知情,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误会,你可以问下这知府,也可以调下案卷,看看都是怎么写的?”云雨虹拿出一本案卷来。
刘丞相翻了翻,还真写的是打了刘相三子,藐视皇威,心中十分气恼,暗恨儿子不争气。不过这事决对不能认,也不能让,否则让另几家钻了空子,告他有不臣之心,这可就麻烦了。
朝堂上已有些人小声的议论起来,互相打着眼色看是否要借机踩上一脚,但都不知事情具体情况,所以最后都决定按兵不动。
刘丞相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说辞,决定还是拖延一下再想办法。而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对云雨虹说道“这事与我家三子有关,也不能只听公主一面之词,我叫人把我家三子叫来,与公主当面说清吧。”于是也不等云雨虹答应,就向门边一小太监道:“去相府叫三公子来一趟。”
小太监转身要走,云雨虹也不栏着,只是对小气鬼道:“你也跟着一起去请,别让人跑了。”
小气鬼与小太监一同离开,云雨虹望向刘丞相,两人四目相对,火花四射,这一场交锋,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云雨虹又转身对乾宗道:“父皇,我在牢遇见一件奇事,这慧妃身边的刘公公竟然也在,还与知府一起毒打白子玉,您知道是为什么吗?不如让刘公公讲讲他到牢里去干了些什么。”
刘公公的身子已抖得如筛糠一样,他去做什么可不是能在这里说的。
云雨虹也不指望他能说什么,拿出那纸供状,接着道:“真不知道这后宫何时可以干政了,慧妃的手也伸得太长了,都伸到牢里去了,干什么,把知府和大理寺的活都干了,都审起案子来发,只是这审案的手法不高明,哪有写好了供状逼着人签字画押的,如果所有官员都这么干还不知有多少冤狱呢。这知府听说是周大人的学生,慧妃是周大人的女儿,这一切不会是周大人教的吧?”
周大学士眼皮一跳,这事他也是知道的,但没想到被长公主看到,这就有些麻烦了,这里哪一条都不能认,认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