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签字笔仿佛加了咒语,墨水腐蚀他的钢筋铁骨。

“你的伤口。”连城小小声,“怎么还没好?”

梁朝肃笑意止住。

你来我往,轮到他是溃败之徒。

拇指一寸寸抚过她脸颊,眼底冰凉的,温存地,像初春寒夜,寂静抚过在漫漫黑暗树梢的风。

独属于他的风格,感受。

“因为没人为我上药。”

连城略一僵,“萧达不称职?”

梁朝肃看她。

心知肚明她是要拖延时间,适当关心,可他得寸进尺,超出她接受尺度。

“中午想吃什么?”梁朝肃松开连城,余光瞥见客厅座钟,时针指向十一了,“薄颐章马上到,等他为你把过脉,我们去富临吃粤菜?”

连城没想到薄颐章这篇儿还没过,“我身体不错,也不想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