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仿佛看到,一位战士艰难地从地上爬出来,双手撑着顶着枪杆,艰难地一点一点地站起来,一只脚连着筋吊着,腿上露出了血肉模糊的骨头。
这位战士忍着剧痛,看着身边倒下的战友,四周全是一摊摊的血和已经碎成渣的骨肉,分不清哪些是沙土,哪些是人肉,混杂了在一起,一股焦味随着狂风裹挟着黄沙弥漫……
这位战士顺着望去,沙场上的战友们横七竖八躺着,各种姿势,望不到头,经过一夜风沙的捶打他们的脸已经面目全非,露出畸形的脸庞。
眼前这一片滚滚的黑烟随风飘散,晨雾笼罩中仍能模糊地看见条条山嵴和光秃秃的山谷。战士神情严肃,另一条腿深深地订立在泥地里,像一尊雕塑死死地伫立在那,尖刀牢牢地插在敌人的胸口,在硝烟中飘扬。
遥远天际的晨曦终于从云雾中穿透过来,而雾也渐渐地消失了,无数颗晶莹透亮的露珠透着光闪耀着,地上的泥土湿漉漉的,战士轻轻抓起一把旭日的光芒,抚摸在脸上,暖暖的,软软的……
当台下的观众们完全沉浸到秦峰那悲壮的画面的时候,曲子再一次变得高亢起来、节奏变得异常的快,呈现出一种十分紧张的气氛......
当台下的观众们还在回味时,秦峰的曲子已经结束了,秦峰默默地收起二胡,搬起屁股下面的椅子,向后台走去。
“牛逼,牛逼、牛逼......”
“卧槽、卧槽、卧槽......”
“我敢打赌这个面具哥绝对是军人,而且是在边境上当兵的那种军人,而且一定参加过战斗......”
“放屁,我们现在国泰民安,哪里有仗打,净他妈的瞎胡说,小心我举报你不和谐......”
“扯淡吧你,你没看新闻吗,咱们的战士都已经在高原上和阿三起了好几场冲突,牺牲了好几名战士,哪里有什么岁月静好,还不是这些军人们在保家卫国,为我们负重前行。”
......
因为秦峰的这首二胡独奏曲《战》,台下的观众们开始了极其激烈的争吵,有人在猜测他肯定是当过兵,还亲自参加过不为大众所知的战斗,是真正上过战场、见过生死和战争残酷的军人。
不然无法解释他那种情感的宣泄和气愤地营造......
有人则说这首曲子听起来似乎很熟悉,恶意揣测这首曲子是抄袭的,而且一定是抄袭岛国的,只有岛国才能搞出这么悲壮却又昂扬的曲子,并且拿出很多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