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五个字,总是能戳中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程织岁的脑海里还清晰回响着他沙哑的声线,可下一秒就看到染在她白裙上的鲜血。
一滴滴,一片片,都是他的血。
直至此时,神经一旦松懈下来,生理上的恐惧已然完全控制不住,关于血色的记忆已经根深蒂固的深入了脑子,不停疯狂的滋长,怎么也抹不掉。
她推开他,控制不住的撑在墙上,生理性的蜷缩起来,疯狂的呕吐。
警笛声越来越近,又仿佛越来越远,她眼前不知什么时候覆上了一层黑雾,意识一点一点的消散。
她听到祁昼在自己耳边焦急的呐喊,很想对他说一声‘别担心,我没事’,可干涩嗓子眼儿却如同被堵住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很努力的睁开眼,正看到祁昼惊慌失措的表情。
男朋友受着伤还没有去医院,可自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还要在这时候来添乱,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即将失去意识前,一个想法从程织岁脑海中冒出来。
其实,仔细想想,柴磊说的也没错,跟自己走的近的人,好像真的会倒霉。
只可惜,她活了近二十年,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特质……
可悲可叹……
黑暗一点一点吞噬着大脑,直到耳边的声音全部消失贻尽,她身子一轻,跌倒在熟悉的怀抱中。
这段记忆就是程织岁生命中难以磨灭的噩梦,也摧毁了她二十年来所有的信念……
……
程织岁依稀记得她那次昏厥后,再次醒来是在病床上。
郭允恒正守在她的床边,双眼熬得通红。见她醒来,总算面露喜色,激动的站起来。
“安安,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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