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也就不知道沈君兮和那曹家娘子合伙开酒坊的事。
而那曹家娘子也是几年没见过黎子诚,还以为他另谋高就去了,谁料到竟然在这里遇上了。
两人便又开始你瞪我,我瞪你,互相都没了个好脸色。
秦四素来就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
见这二人跟个乌眼鸡似的互相瞪眼,也就上前将黎子诚给拉开了。
对于他们二人的宿怨,沈君兮是知道一点的,却又是不甚明白,趁此机会,她也就把那曹家娘子拉到了一边奇道:“曹家嫂子,你和那黎掌柜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君兮不问还好,一问那曹家娘子竟然忍不住哭了起来。
因为和沈君兮相处的这些日子里,沈君兮处事大方得体有章程,包括曹家娘子在内的这些管事们早就没将她当成孩子来看待。
曹家娘子便将这些年心里所受的委屈都说了出来。
她虽被称为曹家娘子,可却是被京城里的一户姓曹的人家买来给自家儿子冲喜的。
可这喜没冲好,她和她男人成亲的那一个月里,她男人便抻了腿。
婆婆嫌她晦气,转手便又将她给卖了。
买她的是一个做酒老倌,年纪大得足可以做她的爷爷。
那时候的曹家娘子想的却是跟谁不是跟,只要有一口饭吃,老头她也认了。
可没想那老头却没让她做他婆娘,而是将一手做酒的技艺传给了她。
不久,那做酒老倌也去了,曹家娘子就接手了那做酒老倌租在纪家裙房的小酒坊,继续做酒卖酒,日子倒也过得安生无事。
黎管事住在她那小酒坊隔壁,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来二去的也就熟络了起来。
可让曹家娘子没想到的是,他们那条街上便传出了他们两相好的传言,若是说只是传他们相好,曹家娘子倒也不在乎什么,毕竟她也没想当个节妇烈女。
与此同时,还有人盛传她克夫,这都已经克死两个了,那黎管事马上就会是第三个。
曹家娘子哪里受得住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