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地暗自抹了一晚的泪,第二天天一亮,对那黎管事的态度便从此判若两人。
因此那黎管事从来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曹家娘子,也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结了怨。
沈君兮听了这些,也就哑然失笑。
“所以,你是为了他好,才这样对他的?”沈君兮就问起了曹家娘子。
曹家娘子就有些倔强地抹了抹脸上的泪:“也不是说对谁好,对谁不好,反正我这辈子也不靠男人讨生活,我只是不想被人当成了扫帚星嫌弃!”
沈君兮就掩了嘴笑。
“就因此怕人说你是扫帚星,你就把自己苦成了这样?”沈君兮就拉着她的手道:“要我说,你第一个男人,本就是病入膏肓了,他们家才想着买你来冲喜,死了,这不是很正常么?至于你说的第二个男人,他年事已高,买你,只不过不想自己的手艺失传,说他是你男人,还不如说他是你师父才对!你们两有的也只是师徒关系而已。”
“至于黎掌柜这边……”沈君兮就有些故弄玄虚地笑道:“你们两若是有心,我倒是可以请钦天监的人帮你们算算,也不枉你们相识了这一场!”
曹家娘子一听,便红了脸。
可她还是推辞道:“算了,我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挺好的,为什么要嫁人?我又不是养不活我自己!”
沈君兮听着,就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眼曹家娘子身后那半开半合的厢房门,便又拉着曹家娘子入了席。
待她们离开后,秦四才拖着黎子诚从那厢房里出来。
“该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吧!”秦四也没和那黎子诚多说什么,而是将黎子诚一个人留在了那。
黎子诚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他的父母早逝,他是如何艰难长大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当年,整条后街上对他好的人不多,可这曹家娘子却是其中之一。
可突然有一天,连她也同自己交恶了,他还以为这曹家娘子是和其他人一样的嫌弃自己,却没想到这其中竟还藏着这样的故事。
他的心里就好似突然烧开了一壶水一样,汩汩地冒起热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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