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大笑着离去。
白茵茵已经是一副乖巧的模样,恭送他离开。
夜晚,席间。
南安王端起酒杯,举向白茵茵,道:“这一杯,本王敬你!”
他说着,仰头一饮而尽。
白茵茵却只是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她可以看得出来,南安王今日是真的高兴,否则也不会喝成这样。
他已有醉意,却还不肯停下来。
“义父?”
白茵茵轻唤了一声,只听南安王胡乱地应了一声。
她轻挑柳眉,端着酒杯,也做出三分醉意来。
“义父,想到世子很快就能出狱,茵茵就替义父感到高兴!”她说着突然顿了顿,又道:“不过想想,太后倒也是个大义灭亲的正义之人,为了一个小小的国公之女,竟连自己的亲孙子都不管了。”
她嘟嘟囔囔地说着,这些话,无一遗漏,全都进了南安王的耳朵里。
似想到了什么,南安王脸上突然显出怒气!
他握着就被的手逐渐收紧,只听啪的一声,那烧瓷的小杯,竟被他生生握碎了!
“太后?是啊,她可是万人之上的太后娘娘啊!即便是折了鸿儿又怎么样,她不是还有几个孙子吗?那几个可都是真真的皇子,比我的鸿儿金贵着呢!”
他这话,着实僭越了。
不过好在歌舞丝竹之声很大,这些话便只有他二人能听见。
白茵茵听闻此言,心中微动,面上仍旧是一派醉意。
“难怪,我瞧着太后娘娘和陛下当真是亲密的很。不过义父不要多想,许是因为太后娘娘久居深宫,和陛下朝夕相对,故而亲近些吧。”
南安王哪里听得了这些话,恼道:“从小到大她都偏袒皇兄,对我却百般苛责!我不怪她!可是没想到,她当初竟然能那么狠心地将鸿儿送入天牢!”
一提到此事,南安王便觉堵在心头的那口怨气怎么都疏解不开。
白茵茵趁此机会上前去,在他耳边低声道:“其实我倒觉得,陛下过于优柔寡断,大周需要的,应当是一位果断利落的君王!”
南安王闻言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那些话就像是长了腿,直直地往他心上钻,挠的心痒难耐。
他红了眼睛,咬牙道:“对!我才是最适合接管大周之人。”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的片刻,丝竹之声缓缓停止,厅内顿时陷入一片安静。
而他还沉浸在白茵茵的那句话中。
白茵茵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都下去。
人都退下后,白茵茵才道:“义父,我有一计,可助义父如愿以偿。”
南安王转过头来,直直地盯着她。
“先除太子,再杀凌王。大周后继无人,义父何愁大业不成?”
这一番话说的惊世骇俗,令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