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及笄礼热热闹闹风风光光办完了,宾客尽欢后,散席各自归家。
魏国公夫人拉着魏萦的手,说了会儿体己话,刚巧魏国公送完宾客,也回了正堂来。
魏萦稍稍收敛神色,让人把婶婶扶下去歇息,因为她怕接下来说的话,会吓着婶婶。
谢氏走了以后,魏萦将今日郭碧柔下蛊之事告诉了魏国公,只说那是血蛊,大概会促人慢慢去死。
魏国公顿时便怒气冲冲摔了个茶碗,与魏萦当时的反应如出一辙。
魏萦连忙劝慰魏国公。
“叔父,如今暗地里的东西渐渐都摆到明面上了,咱们真的得关起门来小心防范了。今日只是一个小小的郭碧柔,钻了空子给我下毒,谁知道明日郭家会不会给大哥和您下毒?咱们今后真要多加防范啊!”
“二皇子想夺嫡,郭家是他的左膀右臂,郭碧柔这般害我,无非是想以此做要挟,逼魏家为二皇子驱使。还有那个裴琅,这蛊虫便是他提供的。此人为人阴险奸诈,口蜜腹剑,叔父平日里少与他走动。更不要接触他碰过的任何东西。”
魏国公气得来回踱步,“我明日就找人参晋国公一本!他干的缺德事多了,随便拎出来几件,都够他喝一壶的!”
魏萦一听,连忙劝阻。
“叔父莫要冲动。这么做撼动不了晋国公的根基,反而会激怒他们。我把这事告诉叔父,也是想让叔父平日里有所防范。”
魏国公独自消化了会儿,这才坐下说道。
“那就等璟亭回来,老夫好好与他商量个对策再说。”
魏萦听了点点头,略略放下心。给叔父行过礼后,便回了自己院子。
她心里也很生气,也想赶紧出口恶气,可现在魏家手里并没有可以扳倒晋国公府与二皇子的有力证据,如果贸然出手,只会引来他们更加猛烈地反扑。
况且,不管怎么说,二皇子总是皇帝的亲儿子,当老子的自然会无条件向着儿子。
除非,二皇子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
二皇子一倒,才能拔出萝卜带出泥,把郭家给解决了。二皇子若不除,郭家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同理,郭家不倒,裴琅也会死而不僵。
魏萦一边想着,一边准备去屏风后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