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过屏风,她顿时呆住。
上官瑾一身玄袍,正立在她面前,目光融融地看着她。
“你、你怎么会在?”魏萦惊得磕磕巴巴,“你、你怎么进来的?”
她左右看看,这才发现飞霜几人居然不在屋里,想必是她们把他放进来的。
“不放心你,回来看看。”上官瑾缓缓走近她,低头看着她,柔柔问,“听说你差点被人种蛊,怕你会吓得睡不着。”
魏萦刚想反驳,结果鼻子莫名其妙开始发酸,声音也带了一丝哭腔,囔囔道,“我才不会害怕呢。”
上官瑾低头看着少女的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儿眼一般,心里又怜又爱,一言不发便将人圈进怀里,牢牢抱住。
魏萦缩在他怀里,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渐渐小声哭了起来,既感动又委屈。
那种心情,好似迷失方向的人突然看到了灯火,颠沛流离的人终于回到了家乡,一直以来伪装的坚强,被骤然回归的温暖破开一道口子,所有咬牙挺过的孤寂黑暗、绝望恐惧,全都化作想要倾诉的心情,哗啦啦倾泻而出。
说到底,她虽然活了两辈子,心智其实并不成熟。重生以来,她天天绷着一根弦,不敢跟任何人说她的焦虑,她的担心,她的恐惧。撑到现在,已是不易。
这一切,上官瑾心知肚明。
他紧紧抱着怀中娇软的人儿,任由她揪着他的衣襟,将眼泪鼻涕抹在上面,一点点湿透衣衫,再透过衣衫打湿他的心。
“对不起,我上午不该急着走,应该多陪你待一会儿的。”上官瑾吻上怀中少女的额头,心头沉甸甸的。
魏萦摇了摇头。
“这怎么能怪你,你又不是能掐会算。”她一边抹泪,一边抽抽噎噎。
“好了,不哭了,再哭眼睛该肿了。”
魏萦这才渐渐止住哭泣,松开他的衣襟,这才发现上面皱皱巴巴,还湿了一大片。
她羞赧地抬头,“我让人找件我二哥的干净衣服,你换上吧。”
上官瑾低头看看,无奈一笑,“不必了,等会儿它自己就干了,我一会儿回去换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