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是主谁是奴?可恶!
这些年他一心想要生个儿子,多纳了几房姨娘。可这女人一多容易争风吃醋,今儿她要个钗,明儿她就闹着要个簪,他丁忧在家,爵位份例那点银子怎么够花?
于是打开库房,拿发妻的嫁妆填补空缺,几个姨娘一拥而上把值钱的首饰瓜分一空,竟然没留下什么值钱的给嫡女。
以前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几个姨娘各有千秋,手心手背他都喜欢。
如今脸都被人踩在脚底下了,他如何还能坐视不理?
“堂堂侯府嫡女,怎么会短了头面首饰?无需县主帮忙置办,这番好意,侯府领了。”定远候脸色沉沉。
“既如此,那小的便回去复命了。”晋九抱拳一礼,转身离去。
眼瞅着人转过了影壁,定远侯目光如刀,怒气冲冲对几个姨娘道:“把你们的首饰匣子抱来!现在!马上!谁若敢藏私,就给我滚出去!”
又转头吩咐管家:“你去找人跟着她们!”
几个姨娘吓得战战兢兢,就算没挨过他的拳头,也知道他是个一发火就六亲不认的人,如今他像头发怒的狮子一般,谁敢触他霉头?于是一个个儿乖乖回去抱来了首饰匣子,放在花厅的圆桌上。
有那么几个眼皮子浅,抱着不舍得撒手,被定远侯一个凶恶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赵绥儿端坐在堂中,毫不客气将她娘的嫁妆首饰统统挑了出来,抱着首饰抬脚就走,一句话也没有。
回到院中,她先是将这些首饰塞到收拾好的包袱里,又去给她娘上了柱香。
她讨厌尔虞我诈,讨厌弯弯绕绕,她不是不会去和她们斗,而是不屑。
这种没有温暖,没有自由,只有算计和利用的地方,她真的一刻也不想多呆。
她相信,很快,她就可以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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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公府寿宴这日,门前宽阔的承天门横街都停满了马车,很多晚到客人都要下车步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