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铮和上官瑾并肩而立,站在高阔的门前台阶上迎客。
武官自然是由魏铮去迎,文官则是由上官瑾去接,二人分工明确。
众人下车的下车,下马的下马,一抬头便见高大健壮的魏国公世子和玉树临风的魏家准姑爷在门口亲迎,二人一个戴金冠着箭袖锦袍,一个束玉冠穿广袖澜袍,一个沉稳魁梧如泰山之石,一个清隽挺拔如崖上青松,各有各的气度不凡,谁也压不过谁一头,直让人感叹,这上京城的好儿郎,都让魏国公府给尽占了。
子侄生的优秀也就罢了,连准女婿也是人中翘楚,怎能不让那些家有待嫁女的达官显贵眼热?
于是拖家带口,今日明面上是赴宴,实际上各有各的打算。
男客有的是来巴结上峰,图个以后官路畅通。女眷是来带闺女露脸,顺便相看有没有合适人选。甚至,还有些就是冲着魏国公世子而来的。
赵绥儿今日发髻高挽,略施脂粉,穿着魏萦送她的那套鹅黄色骑服,娉婷而来,像冬去春来初绽的迎春花一般,让人眼前一亮。
她穿的虽是骑服,却也不过是左衽翻领的衣裙,窄袖收腰,腰间多束了躞蹀带,比寻常衣裙更方便利索而已,柔美中透着别样的飒爽,此时穿并不违和,反而在一众女眷五颜六色的纱裙襦裙中脱颖而出。
赵绥儿带着侍女下车步行至门前,看到门口一群达官贵人们正围着相互寒暄,于是让丫鬟递上拜帖,低头走了进去。
女眷进门自有丫鬟婆子领路直接到后院园子里,园中早已布置下了宴席,处处张灯结彩,就连枯木树枝上都挂了彩绸,还摆上了百十来盆粉紫白黄的名菊围在四周,席案旁置了许多银丝炭盆,一走进这里便觉得暖熏熏的,几步之间,直接从冬寒料峭走到了春意盎然。
“绥儿!”魏萦坐在盛装后的国公夫人谢氏旁,正东瞅西望,一看到赵绥儿鹅黄色的身影,立刻高兴的招手,起身便迎了上去。
两个手帕交亲亲热热地拉上手,赵绥儿道:“前日还多谢你,为了狠狠出了口恶气。她们把我娘的首饰都还回来了,我就是走也没有遗憾了。”
魏萦先是替她高兴,后有有些为难道:“这段时间我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本想问问那个人,结果他被我大哥拘着,我连私下里跟他说句话都难。”
赵绥儿握了握她的手,感激的说道:“这事劳你费心了,没关系,他们真要给我订了婚,大不了我趁天黑人静的时候翻墙走。”
“前段时间我那继母被我爹打了一巴掌,赌气回娘家去住了,如今家里没了主母,这段时间也没人上门说要提亲,我暂时还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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