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吗?要不要看看食材新不新鲜?”衙卫冷笑着,将骨头当啷一声扔到地上,猛然掀开那食盒的下层。
血淋淋的一团,几乎看不出原本清俊的面容。
康巴看了半晌,顿时双眼大睁,惊惧交加。
“裴琅!”
莫非他刚才吃的是……
胃里顿时翻江倒海,像是有双手在胃里大力翻搅,他顿时剧烈的呕吐起来。
可是烤肉那东西又干又硬,不上不下地堵在胸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好痛苦……
无尽的恶心感席卷着他,未知的恐惧侵袭着他,心里的那根弦乍然绷断。
康巴痛哭出声。
“我说!我全说!你们想听什么我都告诉你们,求你们赶紧杀了我……”
……
上官瑾一身白衣坐在衙署里查看卷宗,干净修长的手指时而翻页,时而轻敲桌面。
分明是从最污脏血腥的地方回来,那白衣依旧纤尘不染,那手指没有溅到半分血腥。
可真的是干净的么?
连他自己都不信。
“大人,康巴招了。”衙卫将录下的口供捧了上来,搁置在案上。
上官瑾漫不经心了扫了几眼,扔到一旁。
看来这个康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裴琅当个喽啰使唤。
“书肆查得怎样了?”
“那个书肆店老板,是十几年前的死刑犯。因武艺高强,被晋国公保了下来为其效命。表面上开着书肆,实际上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勾当,拐人卖人杀人,只要给钱,什么都做。”
“还有,据他交代,这单生意是郭家二小姐派人知会他的。他本来已经金盆洗手了,但是看在郭家的面子上,这才点头。”
“郭碧柔?”上官瑾轻笑一声,“裴琅对付女人倒是有一套。”
——
是夜,月上中天,夜深人静。
郭碧柔自从吃了裴琅给的解药后,胸口当真一次也没再疼过。只是整个人特别容易困倦。
她把这理解为身体在逐渐恢复,所以也并未放在心上。
这晚,她照旧用了晚膳,洗漱一番早早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