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荡荡的屋内,廖县丞耷拉着脑袋被绑在椅子上,又矮又胖浑身赤裸,白花花的一大坨被塞在圈椅里,又粗又短的两条胳膊被绑在身后,双脚被绑在椅子腿上,扎得像猪蹄一般。
椅子下一滩秽物,散发在这闷热的空气里,又臊又臭,直冲鼻端,让人直想犯恶心。
蔚五嫌弃地撇了撇嘴,心想怪不得大人不愿立刻进来,想来这番景象,大人一定提早便预见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举起手里的水桶。
“哗啦!”
一桶冰凉的井水兜头浇下,廖县丞陡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赶紧伸出舌头舔嘴周围的水滴,还试图低头去舔身上的水渍,可惜被绑着,什么都够不到。
蔚五鄙夷地瞥了眼这人的丑态,朝地上啐了一口走出了屋。
“大人,可以进了。”
上官瑾点头,用方雪白的帕子捂住口鼻,神色冷然地迈进屋。
廖县丞在看到上官瑾那一刻,浑身的肥肉都激动地颤抖起来。
“上官瑾你个死发瘟的扑街仔,老子叼你娘,仚家铲……”一连串方言咒骂从他嘴里冒出来。
上官瑾静静听着,神色没有一丝波澜,只等着他骂完闭嘴。
廖县丞又饿又渴,早就头晕眼花,激愤地骂完几句后,便已经如同强弩之末,只剩下喘气的份儿。
“看来廖县丞被关的时间还不够。”上官转身朝门口走去,“廖县丞大约是没尝过‘拾牙慧’,不急,咱们再等等。”
蔚五轻蔑地盯着廖县丞,故意高声解释:“‘拾牙慧’乃是大理寺对付不听话的犯人最轻柔的手段,关进空屋子不给吃喝连续七日,任凭你是什么冰清玉洁的人物,为了活命也只能吃自己的秽物,”
廖县丞顿时慌了,大叫道,“上官瑾你站住!”
“你说吧,你把我这么绑来,到底想做什么?”
上官瑾缓缓转过身,淡然一笑,“廖县丞可想好了?我问什么,你便如实答什么?”
廖县丞气哼哼的头一撇,既恼怒又无可奈何的回了一句,“你问吧!”
上官瑾笑容收敛,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几分,“你帮绅王处理的那批西域战马,送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