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县丞顿时惊骇地转头看他,瞳孔猛缩。
好半天,他才哑着嗓子装糊涂道,“什么……什么战马?我不知道!”
“绅王有野心,所谋者甚大。这事不光我清楚,就连圣上都心知肚明。”上官瑾冷笑,“廖县丞,你确定要将廖家九族上百口人都绑在绅王这艘快要沉的破船上么?”
廖县丞脸色煞白,嘴唇抖了几抖,哆嗦着开不了口。
上官瑾目光停留在他肚子层层叠叠的肥肉褶子上,眼神略过一丝厌恶。
“你毒害前任知县,伪造文书,哄抬税赋,中饱私囊,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死一百次,都不足以偿还你做下的恶!”
“我……我……我没有!”廖县丞眼神闪躲。
“假的,你说的都是假的!一定是你在故意诈我!你不可能会有证据!”他依旧嘴硬,底气却显而易见地弱了下去。
“我又何须有什么证据?”上官瑾哼笑一声,“但凡我将你的劣迹抖搂出去一分,绅王难道还会为了保住你这么个无关轻重的走狗,拖自己下水不成?”
“到那时,根本无需我动手,绅王自有办法让你彻底闭嘴。廖县丞,以你对绅王的了解,本官说得可对?”
“你扪心自问,到了那时,绅王,会对你动手吗?”上官瑾步步逼问。
廖县丞被这一连串反问问得毫无招架之力,脑袋里,耳朵里,到处都是上官瑾发人深省的声音。
绅王会吗?他会吗?
他一定会啊!
若没有这份小心谨慎,他又如何在一后院探子的眼皮子底下,偷偷筹谋了这么多年?
廖县丞整个人像是被针戳破的皮球,顿时委顿了下去。
杀人诛心,攻其心防,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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