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萦坐在他对面的书案上,雪鸽一般的赤足点在他的膝盖借力,拿起一只沾了水的毛笔,弓腰倾身,轻轻在他胸腹间写字,来来回回写着他的名字,上官瑾。
“夫君,舒服吗?”魏萦歪着脑袋问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坏笑。
上官瑾极力隐忍,身体紧绷,沉沉凝视她良久,突然眯眼笑了笑,然后垂眸闭上了眼。
他就像练了什么龟息神功,如同一尊雕像般突然安静了,任魏萦怎么喊他叫他,都不再应声。
要不是他绵长幽微的呼吸,魏萦差点真的以为他怎么着了呢。
他就像个木雕的泥捏的,一动不动,任凭魏萦如何使尽浑身解数撩拨,皆如入定一般岿然不动。
魏萦气结,却无可奈何。
面对一个装睡的人,她也无甚趣味,渐渐也就放弃了。
她最后泄愤似的咬了他几口,这才去了净房沐浴,准备上床睡觉。
哼,他既然装睡,今晚就让他坐着睡一宿吧!魏萦气急败坏地想。
不多时,她披着长发从净房回来,一眼就看到上官瑾依旧维持着那个木雕的姿态,像是已经睡着了。
她决定刺激他一下,于是走到他面前,弯腰与他平视,捏着嗓子娇滴滴地喊他。
“夫君——人家沐浴完了,你要不要看一眼呀——”
上官瑾鸦羽似的长睫缓缓抬起,乌眸瞬间望了过来,跳动的烛火照不亮里面的暗影重重,仿佛蛰伏着凶兽的黑夜。
魏萦不以为意,朝他抛了个媚眼,作死一般地缓缓脱去寝衣,只留一件赤色肚兜,一条薄纱裤在他面前晃悠。
上官瑾缓缓勾起唇角,目光愈发危险。
魏萦肆无忌惮地逗弄他半晌,不是拿毛笔轻刷他,便是用足尖轻踩他,不多会儿,她终于觉得累了,打了个哈欠,从桌上跳下来准备去睡觉。
“萦萦,夫君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现在松开,夫君还能从轻发落。”上官瑾声音平稳,沉沉说道。
“我、偏、不!”魏萦抱着胳膊,朝他耀武扬威地挑眉,“你一点都不配合,我还没消气呢,今晚上,就罚你在椅子上睡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