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院子里,怎么能扣我的月银呢?”院外突然传来一个拔高的女声,十分激愤。
顾希音听出是院里一个洒扫粗使婆子的声音,因为这声音实在太过尖锐刺耳,便不由蹙眉。
薛鱼儿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撸起袖子啐了一口骂道:“哪个活腻了的在外面大呼小叫?”
顾希音院里的人,就算是个粗使婆子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至少规矩上都没有什么差池。
所以要说这婆子是无心之失,谁都不相信。
——她分明是给顾希音上眼药呢!
月见对薛鱼儿道:“别挑事,我看看去。”
月见性格温柔,处事公道,又识文断字,心细如发,俨然内院管家,所以这种事情她出头也是情理之中。
话音落下,外面刚才呼喊的刘婆子已经进来,趴在地上砰砰磕头,声音却不减丝毫刻薄道:“夫人啊,这日子要过不下去了!原本咱们府里这般境遇,留下来的都是忠心耿耿的。不敢指望您领情,可是总不能苛刻咱们吧!日子这么艰难,再扣半年月银,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可怎么活啊!”
顾希音面色铁青,冷笑道:“刘婆子你和你男人都在府里当差。你男人掌管着府里的车马,一个月就是五两月银;你虽然只有五百个钱,但是因为在我院里,将军额外补贴一份,一个月一两银子。你们一家,吃喝用度全是府里掏钱,你现在和我说活不下去?”
府里现在留下的人并不多,每个家里什么情况她都了如指掌。
这时候留下来的确实都是忠心可嘉,所以她也不曾亏待过他们。
“遣散出府的,每个人我给了十年月银,你这种留下的,我感念你们忠心护主,给了五十年的。也就是说,你和你男人,两个月前刚刚得了三千多两银子,你和我说活不下去了?”
薛鱼儿道:“活不下去是假,得了银子又后悔留下,想要卷银子跑才是真。”
其他人脸上也都露出了愤怒之色。
(/41941/41941362/3480928.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