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河倒是毫不迟疑。
因着上回剿匪的经历,她觉得自己心理素质强了许多,她壮起胆子一个人在黑暗中向对方的营地慢慢逼近。
越是临近的时候她越是小心,几乎到了匍匐前进的地步。
对方确实像她想的那样,早已到了狂欢的境地。
细想想也是,龙季军押送的粮草绝不会比虎季军少,这么大批量的粮草,任谁劫走了不激动?
若这是梁国的势力,只怕领头人回去都要加官晋爵了。
苏平河远远瞧着,发现这伙人马大半都在狂欢,守备也很松懈,营地门口只有两人在轮值。
“他们都在里头吃香的喝辣的,凭什么叫咱们兄弟二人在这吹冷风!”
“算了吧,谁叫咱是新来的呢。”
苏平河躲在暗处听着,故意弄出了一点动静。
职守的两人果然发现了异样。
“你听见动静了吗?”
“好像那边是有点声音。”
“我去看看。”
见其中一人左顾右盼地来了自己附近,苏平河出其不意地窜了出来,从背后猛地捂住了那人的口鼻。
她力气本就极大,那人没几下便没了动静。
顾不得查看那人是生是死,她三下五除二地换上了那人的外衣。
另外一名守卫开始不安地往此处眺望:“喂!你没事吧?”
苏平河赶忙冲他挥了挥手,趁着夜色朝他跑去,捂着脸说:“真倒霉,碰上只正在拉屎的畜生,被绊了一跤,身上全是臭烘烘的,我先去里头换身衣裳再说。”
那守卫不疑有他,嫌恶般地挥挥手:“快去吧。”
苏平河于是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营地。
显而易见,营地中的多数人马都集中在火光中心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