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什么呢?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白焦看着齐暖笑着反问道,语气中却带着丝丝凉意。
“既然如此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至于计晋要怎么做我尊重他的决定。”
她走到门边,示意白焦可以离开了。
白焦也没有多做纠缠,看着了她一眼,然后就离开。
夜色微凉,白焦不过穿着一件单薄的常衣,他看着齐暖紧闭的房门又抬头看了看悬挂在枝头的弯月,轻叹一声,然后自嘲一笑。
他到底是为谁呢?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对自己来说毫无意义的事。
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就像他给她的药从来都是多余的,不过是他自己的强求而已。
是的,他承认自己是羡慕计晋的,他羡慕计晋可以轻而易举得到所有人的偏爱,而他自己即使机关算尽,也比不上计晋在其他人心中的位置。
不过那是以前罢了,现在的他已经不稀罕了。
人心向来是可以利用的,他知道这一点就足矣。
或许是自己对他还是太过心软。
好人,善良,不过是些虚伪的人罢了,他从小就知道没有谁是真正的好人,就像那人一样,他是所有百姓心中的好官,是大大的善人,是所有女子羡慕的好丈夫,好父亲。
结果呢,他对他可曾有一点怜悯之心。
不过都是伪装的罢了。
即使到了最后,他要求的也不过是叫自己保护他的另一个儿子罢了,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会心无芥蒂呢,自私又天真。
他不知道的是齐暖在他离开后拿起了他给她的药,它仍然被放在那个精致的小木盒中,无人动过。
或许他对她是有过一丝真心的,不过更多的利用罢了。
而计晋的好是纯粹的,赤诚的。
没有人是真正的愚笨者,真心与否从来只有当事人更为清楚,不过是有些人愿意自我欺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