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计晋未尝不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听从他的话呢。
而现在情况有变,形势给了他们更多的选择,当表面的平静被打破时,留下的不一定在是美好。
计晋直直地躺在床上,像是一个乖乖睡觉的孩子。
其实他知道齐暖想要知道白焦的情况的,但是他并没有言明。
他所有的事都知道的,或许他们以为他不知道,这也是白焦对他很好的原因,恩人之子不过是一个借口,他都知道的。
白焦不知道的是他并不是在长大之后才看到他的。
他们很小的时候计晋就知道白焦了,也看到过他的,他也知道他是他的哥哥的。
他还记得年是一个很冷的冬天,他从院子里跑出去找父亲,然后就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抱着十一二岁的小哥哥跪在父亲的院子里。
女人哭的凄惨,而男人看着他们的目光却很冷,只有妇人怀中男孩衣衫单薄被冻得瑟瑟发抖,但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而计晋就躲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他们。
他听到他们地谈话了,女人叫她怀里的人唤自己的父亲为爹,而男孩却执拗地不肯开口,男人也不在意,他对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两个人是厌恶的。
后来女人又跪在地上哀求着父亲什么,但是父亲只是很冷漠地丢了一些银子在地上。
并且很冷漠地让他们以后都不要出现。
再后来,过了很久,他已经快忘了这件事的时候,白焦来到了他们府上被父亲介绍给他,那时白焦已经十七八岁了,长得清秀白净,看人的眼睛里永远带着三分笑意,七分慵懒。
但计晋看到的却是在多年前执拗地看着父亲地男孩。
他十分有才干,一直为父亲办事,他们其实很少在府中见到对方,直到三年之后,也就是计晋十三岁时,当今皇上派人抓捕少男少女。
父亲自然是将他隐藏起来。
但是却被人告发,还遭人陷害,他们一家被下入大牢,父亲也蒙冤而死,而之下父亲将自己托付给了白焦。
白焦带着他逃到了徐家村,在此安定了下来。
而徐家村地人皆因为受过父亲的恩惠,所以对他一直照顾有加。
计晋也知道白焦是恨父亲的,但他并没有将对父亲的怨恨转移到自己身上,还一直照顾自己,或许告发之事和他有关,但那都不重要,因为那的确为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