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陛下。”裴砚知谢恩起身,整了整衣袍,挺直腰背,“臣不怕辛苦,只怕辛苦一场却落不着好,反成了监守自盗的贼。”
他这话明显是对皇后不满,大家谁也不敢接这个茬。
唯有陆溪桥站起来,义愤填膺道:“可不是吗,当初大家都嫌永州难搞,谁都不愿意去,裴大人临危受命接下这个重任,九死一生才得已回京,还要被冤枉贼喊捉贼,我都替他觉得冤,陛下一定要查明真相,不可让忠臣寒心呀!”
皇后不禁冷了脸:“你喊什么喊,你怎么知道他是冤枉的,你身为大理寺少卿,说话都不讲证据的吗?”
陆溪桥毫不示弱:“娘娘怎知他不是冤枉的,难道娘娘就有证据了?”
皇后冷哼一声,看向仍跪在地上的小丫头:“本宫虽然没有他监守自盗的证据,却知道他在别的事上犯了欺君之罪。”
陆溪桥愣了下,随即问:“什么事?”
文武百官也都静默下来,齐刷刷看向皇后。
皇后指着小丫头道:“裴爱卿自己说,这姑娘到底是谁?”
裴砚知面不改色:“臣说过了,这姑娘姓安,是臣路上随手救的,臣都没细问过她的家世,莫非皇后与她相识?”
“哈。”皇后笑了一声,面露嘲讽,“裴大人还真是嘴硬,你以为给她蒙一层面纱,本宫就认不出她是穗和吗?”
“穗和?”
“穗和!”
众人将这个名字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全都惊得瞪大眼睛。
这个名字他们可是太熟悉了。
那姑娘先是和裴砚知叔侄二人纠缠不清,后来摇身一变又成了国公小姐,被皇帝赐婚给了宁王,可惜红颜薄命,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就不幸中毒身亡,
安国公府的老夫人为了她,整天守在宫门外,非要让皇帝给她一个公道。
可她都死了,埋都埋了,皇后怎么又说眼下这姑娘是她?
难不成她死而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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