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充入教坊司的官妓是轻易赎不出去的,你猜你说出真相后,会不会有人追究此事?
你用了什么龌龊手段买通了什么人,随便一查就能查得出来,你觉得你毁掉的是我的仕途,还是你自己的仕途?”
裴景修心头一震,脸色也随之变得苍白,被裴砚知打出来的红指印也更加触目惊心。
他拼命想要在裴砚知面前占一次上风,想看裴砚知方寸大乱,然而每一次射出的箭,最终都会反弹到他身上来。
他又气又恨,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知道裴砚知说得对,一旦他说出真相,他自己的名节也会不保,他自己的仕途也会受到影响。
裴砚知的势力在朝堂盘根错节,他自己的根基却极为浅薄,到时候,受重创的还是他自己。
思及此,他不得不忍气吞声,眼睁睁地看着裴砚知带来的人破开了院门。
裴砚知甚至还对他说:“那几个家丁,你最好料理干净,否则我刚才的话若泄露出去,吃亏的是你,而不是我。”
裴景修死死攥紧拳头,一股腥甜直往嗓子眼涌,他拼命压制,却还是没压住,在院门被撞开的瞬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摇摇欲坠。
裴砚知冷冷睨了他一眼,径直带人向里面走去。
“家主,您怎么样,要不要请大夫。”裴景修的小厮上前来扶住他。
裴景修捂着胸口,急促地喘息,望着裴砚知的背影,咬了咬牙,伸手推开了小厮,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家主。”
小厮不放心,追过去扶住他。
裴景修说:“你不要跟着我,去把那几个家丁控制起来,方才的话,不许任何人往外泄露一个字!”
小厮愣了下,只得松开了他。
裴砚知已经走到了主屋的廊下。
主屋门口站着两个仆妇,仆妇见一群人气势汹汹而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吓得惊慌失措。
“开门。”阿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