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广元王,听了薛太常所奏,心念电转,心道,“西楚国子监太学,祭酒章载道之下便是博士乔洛霖,他俩是天下学子心中的景仰高岑,如今,一个因为先帝而困于诏狱落入大燕手中……如果,今天乔洛霖再因为自己封亚父一事而遭牵连丢了性命,那么,自己真是捅了文人学子这个‘马蜂窝’了,光是口诛笔伐就能让自己满头包……”
于是,广元王也跪下替乔洛霖求起情来。
广元王一跪,满朝文武亦尽皆跪下。
殿外国子监学子们只道文嘉帝要杀博士乔洛霖,更是哭声一片。
赵凌云心中冷笑,先帝驾崩也没见你们这样呼天抢地过。望着跪倒的众人,他牵了牵嘴角,露出轻蔑一笑。他笑孝钦帝的可悲,也笑广元王业已入局却不自知。
赵凌云坐回龙椅之上,一手扶额,片刻后,叹道:
“罢了罢了,既然亚父也为乔洛霖求情,孤便免了他的死罪。”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除去乔洛霖的官袍,打入大牢。明日午时,韶安殿外褫衣廷杖三十!”
“至于,殿外跪着的那些个联名上书的国子监学生们,一日三餐改为一餐。让他们好好想想,谁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他们该为谁的喉舌!”
说罢,赵凌云长臂一挥,示意退朝。
“褫衣廷杖!!”
闻言,殿内殿外皆是一阵骚动。
庭杖三十已是扒皮抽筋的皮肉之苦……何况,褫衣廷杖,扒光了衣服当庭受刑,这是对文人铮铮傲骨的生生折辱!
国子监众人皆怕乔洛霖这回不死也将断了多年不改的少年心气……
乔洛霖对着赵凌云离去的背影深深叩首:
“谢陛下不杀之恩。”
再起身时,已是泪眼婆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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