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他想逃离,他想质问,他想破口大骂。
他更想回去问问他的父亲。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要这么对待这些孩子,他们还只是孩子。
“暂停行刑,我去去就来”作为监斩官,没有景阳的命令刽子手是没办法下手的。
他要去问问,这些孩子是不是非死不可。
不问,他就不是景阳,更不是自己
……
“父亲,为什么?”
景阳去而复返,他没有行礼,更没有尊称,而是像一个寻求父亲帮助的孩子一样,茫然无措。
营帐内外别无他人,显然景国公已经等了不短时间了。
而这个空间也是留给自己儿子的。
“回来复命?”景国公明知故问。
“未…还未……”
景阳有点吞吐,在他的印象里违抗军令绝对是最不能做的事情,即便面对的是自己的父亲,他也难免战战兢兢。
景国公这才放下笔,抬头看向自己这个不知不觉已经蓄起胡须的儿子。
和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相像。
“那你来是要我去帮你监斩?”话语很平淡,但是其中的质问却是任谁都能听出来。
“他们还都只是孩子?”
景阳想要为自己的行为寻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这是需要你考虑的吗?”
面对庞大的威压和质问,景阳终究太过稚嫩。
“可是……”
“没有可是,你能不能执行?不能,我派人送你回家”
这句话就好像打在少年最脆弱的心头,将其良善和自尊击的粉碎。
“……,能…,末将能”
“滚出去”
没有丝毫留情,但是又何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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