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动静这么大,府上的人其实都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闻芮宁也不例外。
被押到六爻居后,都不等仁远伯开口问她的罪,她就理直气壮地全招了!
“是我让人装鬼吓你又怎么样!我就是要把你赶出六哥的院子!而且我闻芮宁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杀要剐冲着我来,别为难我院里奴才和六爻居的丫鬟!”
姜行娓不看僧面看佛面,痛快地答应:“行啊,但在定你的罪之前,有件事我得先弄明白。”
说完,她对着仁远伯行了个礼,请求:“伯爷,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不适合让旁人听到,可否先屏退左右?”
仁远伯挥手,让丫鬟奴才们都下去。
姜行娓知道闻六郎的死只是闻芮宁讨厌她的原因之一,但她的清白依然很重要。
她当着闻家人的面质问仁远伯:“伯爷,其实六郎早在一个月前就死在了边关,对吗?”
仁远伯当即色变,下意识问:“谁告诉你的!”
闻芮宁听到这话,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就连闻老夫人也愣了好半晌!
姜行娓不回答,只说:“外面都在传六郎是被我克死的,闻家也将这笔烂账算在了我头上。外面解释不清,但在闻家,我不背这个黑锅!嫁进来为六郎守寡,已经是我对六情谊最大的报答,闻家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要求我一直背这个黑锅!”
仁远伯被她这话说得,一时没想好怎么应对。
闻芮宁却满腹不解,质问:“爹,六哥不是在赶回来见她的路上出的事吗?她说的是真的吗!”
仁远伯依然沉默。
这在闻芮宁眼中等于默认,震惊地追问:“爹,为什么!”
姜行娓哂笑:“哪有什么为什么,一个女人的污名能成为任何事情的遮羞布。我不关心闻府在遮掩什么,但请诸位往后不要再得寸进尺!”
说完,她直接看向了闻老夫人。
闻老夫人是懂含沙射影的,当即跳起脚来:“你这小娼妇骂谁得寸进尺!”
“闭嘴!”
仁远伯听着那一声声小娼妇,头都大了!
六郎的死事关那一位的安危,如今京中还没有消息传来,若是姜氏将消息泄露出去,闻家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姜氏,仁远伯府从未承认过六郎是被你克死的这种话,日后府中若再有这等传言,我定然重罚!你既然嫁到了闻家,闻家就绝不会苛待你,今晚的事,也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闻老夫人听完眼前又一黑,这不又是在打她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