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未给人治过病?”
“这不重要。”
“……”
庄夫人刚想伸出去的手,就这么谨慎地收了回来。
姜行娓却当没看见,强行拽过来给她诊脉。
这一诊,用了许久。
然后姜行娓什么都没说,跑进内房翻医书去了!
庄夫人本就未抱太大的希望,坐了会儿便起身要走,结果姜行娓又拿着银针与一张药方出来了。
“小满你亲自去药铺抓药,谷雨将美人榻收拾出来,我要给娘行针。”
庄夫人心头一震,问:“我这病还能治?”
姜行娓皱着眉头,一脸不解:“只要人没死,怎么就不能治了?”
不就是下红之症吗?虽有血崩之兆,但这不是还没崩嘛。
她说得云淡风轻,庄夫人却听得心跳一阵快过一阵!
她这病,自八年前小产过一对六个月的双胎后便有了征兆,那时她尚年轻,用心医治过后以为好了,谁知五年前她再次小产,之后便每月月事淋漓不尽,前年开始几乎日日都有出血,不管如何止血进补,都似无用。
姜行娓燃了一点熏香,扶着庄夫人平卧到美人榻上。
庄夫人忐忑不已,尽管仍有质疑,却未再言语,清晰地感觉到银针刺入身体穴位。
不疼。
没一会儿,她就感觉身子热了起来,且渐渐有了睡意。
再醒来的时候,竟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和舒坦!
“我这是……睡了多久?”
姜行娓坐在一边看书,抬头说:“小半个时辰而已,娘现下觉得如何?”
“才半个时辰?”
庄夫人觉得不可思议!
往日她就算睡上四五个时辰,也会觉得恍惚疲累,而且这五六年来,她睡觉几乎夜夜入梦,不管用多少安神香安神药都没用。
这才半个时辰,竟像一夜无梦地安睡了许久,醒来神清气爽。
“熬药且得两个时辰,娘用过晚饭后再来喝不迟,平日除了正常用饭切勿再进补,尤其重要的一点,是您必须保证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