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问。
问得仁远伯当即冷汗湿了一背!
此刻他但凡敢说一个“是”字,传到巡督使耳朵里,他这个仁远伯就别想再当了!
姜氏怕正是拿捏了这一点,才故意这样问的!
“此等无稽之言,你是从哪里听说的?我仁远伯府受天子封赏,食禄之家怎可与百姓争利!更别说做出去百姓家中强抢之事!”
姜行娓就知道这道貌岸然的公公最好面子,有了这句话,立马将家丑使劲往外扬!
“那为何婆婆用私房银子为儿媳买了两匹雪缎,老夫人的娘家侄孙女曲盈昭看上了,便硬说那是伯府之物,不仅去儿媳院子里强抢雪缎,还砸了儿媳的院子?!
“儿媳知道,自己出身平民商贾之家,在老夫人眼中是再卑贱不过的人,自然不如曲盈昭姑娘身份尊贵,哪配得上穿雪缎!可是就因为儿媳嫁入了伯府还是个寡妇,便连普通百姓也不如,不受律法庇佑了吗?!”
仁远伯听完,气得心头翻江倒海!
这个姜氏,竟然为了两匹缎子,闹到让百姓聚众围观!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商户之女,为了芝麻大点的便宜连脸面都不要了!
百姓们听完姜行娓的哭诉,却是物伤其类义愤不已!
狗屁的食禄之家不与百姓争利!
仁远伯专管明州盐务,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还少吗?伯府欺压百姓的事也早已屡见不鲜,不过是伯府遮掩的好,百姓们因为害怕敢怒不敢言罢了!
“姜大姑娘真是可怜,都嫁进伯府了,也会因为出身被人欺负到这种地步!”
“谁让她是个寡妇呢,没有丈夫撑腰,可不得受委屈吗……”
“莫非这姜大姑娘,真是被逼着嫁进来的?不然怎么连伯府的表亲都敢欺负她,这也太叫人心寒了……”
仁远伯听闻百姓议论至此,赶紧出声道:“伯府向来处事公道,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两匹雪缎而已,你若喜欢,就是十匹二十匹我明日也让人给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