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娓闻言神情微敛,心中冷寒。
而已?
这两个字用的还真巧妙。
仁远伯明着是安慰她,实则冠她小家子气之名,企图大事化小!
行啊!
“儿媳知道了……在伯爷眼中,这不过是两匹缎子的事罢了!今日都是儿媳小题大做,惹老夫人与表姑娘不快,还让外人看了笑话,全都是儿媳的错!儿媳这就将雪缎送去给表姑娘赔罪,并去寿安堂三拜九叩向老夫人请罪!”
说完,姜行娓咬着唇流着泪起身,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府!
速度之快,连仁远伯都没反应过来!
待缓过神后,仁远伯肺都要气炸,面对议论声更甚的百姓,百口莫辩也顾不得了,提起衣摆赶紧跟进去。
还未走到后院门口,闻老夫人就在曲盈昭的搀扶下哭着扑过来:“儿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和盈昭就要被那两个丧门星欺负死了啊!”
但老夫人还没扑到跟前,庄夫人也带着丫鬟出现了,目光平静地望着这边。
仁远伯知道这稀泥是和不成了,立即将人全部请去前厅。
闻老夫人正要继续恶人先告状,就见侍卫拖着徐妈妈也到了前厅,仁远伯二话不说便怒声吩咐:“打!敢砸六少夫人的院子!给我拖去伯府门口往死里打!”
闻老夫人一惊,当即忘了要哭,气吼吼地大喊:“你这是做什么!徐妈妈是奉我的命令去搜缎子!你敢打一个试试!”
仁远伯看向自己的亲娘,冷冷开口:“那两匹缎子,是惜年用自己的私房银子买的,母亲有何资格让奴才去抢!”
闻老夫人和曲盈昭皆是一愣,但很快,便又理直气壮起来:“那些缎子本来就是要送到伯府的,谁敢买就是强抢伯府的东西!而且盈昭等雪缎等了快半个月了,要论先来后到那也是盈昭先看上的!”
姜行娓淡淡接话:“她先看上了,她怎么不自己花银子买?是家里穷得没银子了吗?伯府的东西只要是她先看上的,所有人就得让着她吗?她不会才是伯府的女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