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孩子,你自己的身子你应该清楚,若是坚持要保这个孩子,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会死,最后孩子也未必能活。”
邱黎整个人在颤抖中挣扎,慢慢睁开眼睛,两行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她哽咽着急促呼吸,想说话却半晌都发不出声音来。
姜行娓丝毫没有大夫的悲天悯人,说:“想要保命,最好的办法是尽早落胎,好好调养几年,你还能再生育。”
她这话刚说完,闻老夫人便一个箭步冲了进来,拿起手边的东西就往姜行娓身上砸!
“我就知道你这个毒妇没安好心!你是要杀死我的重孙呐!你自私自利不想过继也就罢了,竟然还想谋害三房的子嗣!”
仁远伯紧随其后,立马让侍卫拉住老夫人!
然后将姜行娓叫到了外面。
“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孩子真的保不住?”
姜行娓还未开口,白胡子的老大夫便插话:“六少夫人怕是年纪还轻经验不足,这胎并非没有办法保住!老夫行医四十多年,这样的情况也遇到过不少,最后孩子大多都平平安安生下来了!”
姜行娓怀疑这些人耳朵有问题,她一直说的是保命,而不是保胎。
“胎儿或可以保住,那母亲呢?如此情况母亲能活下来的有多少?这不是在保胎,而是一命换一命,母亲的命就不是命了?”
老大夫一哽:“女子生产,向来就是过鬼门关,哪个不是这般过来的?三少夫人情况是比寻常妇人棘手些,可若连试都不敢一试,还如何替夫家绵延子嗣!”
仁远伯自是偏信老大夫,不再问姜行娓。
正好这时知州夫妇被请过来了,两人连看都未进去看一眼,便坐下同闻家人商量起来。
“这孩子无论如何都得保住!一个月前大夫就把过脉,说这胎必是个男孩,谁要敢害了我的重孙,我老太婆就跟她拼命!”
“老夫人看重黎儿的子嗣,是黎儿的福气。我也是妇人也生过孩子,知道害喜越厉害胎儿便长得越好,而且我见黎儿养得白嫩丰腴,可见身子底不差,若是这胎能保住,将来老夫人定能得个健康聪敏的重孙儿。”
“这话说的有理,如今黎儿有小产的迹象,许是她自己保养不得当,好好调养一段时日说不定就好了,若就这么放弃了一个男胎,实在是可惜啊!”
……
姜行娓听着他们一口一个保胎,却无一人在意邱黎的生死,拳头终于硬了!
她趁着人不注意,偷偷溜回房中。
邱黎已经慢慢转醒,意识也比方才清明。
姜行娓靠近她,低声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想不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