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西府那边传来消息,说胎儿保住了。
与此同时,姜行娓非要给邱黎打胎的事也在府中传开。
闻老夫人满脸戾气,抓紧机会在仁远伯面前上眼药。
“今儿的事你也看到了,那个小娼妇哪会什么医术,就知道说鬼话吓唬人!烂肚肠的黑心货,就她还敢给南阳王治病!要是把南阳王治出个好歹,咱们家可就要遭大祸了!
“而且这祸害嫁进来后,就从没向着过咱们伯府,不信你出去听听,伯府如今在外头是什么名声!都是这小贱蹄子害的!
“我看她不但克夫,连夫家都一起克!这种糟心烂货要真留在家里一辈子,还不得害得伯府家破人亡!”
仁远伯有些话真听进去了,犹豫道:“可南阳王眼看就要到了,总不能关着她不让她出来,违抗圣令同样是死罪!”
闻老夫人眼珠子一转,说:“要不,咱们就用这小娼妇惯用的伎俩,让她也长长教训!南阳王要是知道她用医术害人,还是个不检点的,兴许就不让她治了!”
仁远伯一听还真是个办法,就算最后没办法阻止,也能出口恶气!
但这种法子,以老夫人的脑子是绝对想不出来的,于是板着脸问:“谁给您出的主意!”
闻老夫人心虚,半晌才嚅嗫道:“绣儿听说了三房的事,下午送了些补品过来,我跟她叨唠了几句,她就给我出了这么个主意。”
仁远伯嘴角动了动,最后只说:“儿子今晚出门有事,就不回府了。”
闻老夫人欢喜地点头:“你忙你的,三房那边有娘盯着,绝不会让小贱蹄子把咱家的重孙给害了!”
六爻居内。
姜行娓刚刚将熬了一下午的落胎药搓成泥丸。
小满从外头跑回来,撅着个嘴气呼呼的。
“小姐,这药咱们怕是送不进去了!三房那边现在守的严严实实,好几个人寸步不离地看着三少夫人,凡是进三少夫人嘴里的东西,都得让大夫先验一遍!而且她们刻意防着您呢,连咱们院子外面都有两个丫头盯着!”
姜行娓不解,她有那么可怕吗?
这时闻柏与摇着素舆进来了,对于她的行为感到费解。
“若是将来三弟妹后悔了,或许会反过来记恨你,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若她真想打掉这个孩子,随便找根柱子撞上去就行。”
姜行娓当然知道。
“若只是想打掉孩子,她确实有千百种办法,可她是个母亲。没有一个爱孩子的母亲,能舍得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而且还是以一种血腥和见不得人的方式。”
闻柏与瞬间哑然。